原標題:“藝”家 | 鄭達:我一直在路上,用低科技藝術等一個未來
在當前的藝術實踐中,能明確提出自己的藝術理念的藝術家總是少數。毫無例外,鄭達是少數中的一人。
作為“低科技藝術實驗室”創立者、一個新興媒體藝術家,鄭老師一直在尋求跨界結合與創新。他正在做的是一個和虛擬世界、和智能化有關的東西。他用不斷“入侵”的科學技術,去碰撞出新的火花,然后呈現出來,達到“科技反思科技”的效果。
選擇與成長背景有關
鄭老師一直保持著對網絡、機器這些科學屬性事物的興趣,按他的話說,或許這跟他們的成長背景有關吧。
80后可以說是最先接觸各式各樣科學技術的最年輕的一代,從最早接觸的BB機到笨重的臺式電腦,到現在的觸摸屏時代,他們從未缺席。在時光里走過三四十年,他們已然成長,也在很多行業占據著一席之地。有的人選擇追隨大眾,有的人選擇開拓一片新的疆土,在這個飛速發展的世界,他們各自扮演著自己的角色。
我不由得想到了《魔獸世界》。《魔獸世界》不止是一個游戲,更像是我們的另一個世界。玩家在魔獸世界中冒險、完成任務、進行新的歷險、探索未知的世界、征服怪物等。不管屬于多數還是少數,都背負著同一個使命——“為了部落!”
作品《問候》
在這場角色扮演中,鄭達選擇了新興媒體藝術,他會把自己用鼠標的規律、室外的風……通過藝術的方式去展現出來,然后帶給這個世界一些新的前進的東西。對于藝術創作領域的人來說,很多特別有意義、有價值的事情,在最開始可能就是特別生活化的事情,這些簡單的開始對于他們就意味著無限的可能。就和游戲一樣,規則至簡才能玩到無窮,規則寫得太死,可能性在一開始就被全部封死了。
不刻意用文本或作品界定“低科技藝術”
實驗室的創立是藝術和設計的命題下產生的一種團隊性工作,10年來已經形成了一套很系統的工作方法。“我們懂得怎樣去平衡跨界的工作。在藝術和技術不相平衡的狀態下,根據命題去組合技術,如果技術實現不了,就可能換個方法。”
“相比于10年前剛接觸低科技藝術領域,我如今對‘低科技’的理解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。我不刻意通過一個作品或文本描述去界定什么是高科技、什么是低科技,更多的是表達一種態度、狀態。”這是10年后的今天,鄭老師對低科技藝術的理解。
作品《來自天空的問候》
10年,足夠做很多事,鄭老師的努力,也讓他獲得了很多國內外的成就。頂著“中國當下最具代表性的藝術與科學的跨界藝術家”的頭銜,他所做的注定都會被拿來對標。“這個標簽沒問題。”鄭老師說,“我覺得它給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,我想的更多的是激勵自己不斷創新及理解技術,還有自己是不是真的會一直具有代表性。”
作品《DATA POOL》
把“自己的故事”打到受眾心底
傳統的藝術形式更多注重的是作品和作者之間的關系,鄭老師則更看重作品、作者以及觀眾三者之間的關系,他試圖搭建一個新的系統,讓三者之間漸趨平等。
鄭老師說:“藝術不僅僅是去復制我們看得見的世界,更準確地來說是創建可見的東西,是考慮如何在商業化的空間里面讓人流和作品之間產生關系。我只是給這些作品創建了一個舞臺,我想打造的作品是能夠自己不斷地在運動運行演變的,像是有生命的,而不是靜態的。隨著科技進步,可以使用很多科技手段來增強人的感知,讓觀眾可以進入到作品中間,甚至去改變這個作品的面貌。”
鄭達個展《后人類的副本》
我會一直在路上,未來會來
“我有很多概念性的作品,這是我自己很多年前開始就一直在做的,也是我更想有機會在美術館之外的公共場合展現給大眾的,只不過目前可能還沒到合適的機會。”一個新藝術的出現要被大眾讀懂,總是需要時間來摻一腳,但我們都清楚,只要是對的,一直堅持在這條路上走,我們總會和那一天相遇,而相遇之前的一切都是剛剛好。
未來不是一個能盯著看的地方,它不可捉摸,且有無限的可能性。如果把新興媒體藝術的未來歸結為WORD、EXCEL、PDF和PPT這幾種格式,我們都不知道它最后將會是哪一種格式,但我們又都知道,不管最后是哪種格式,那一定會是我們曾經期待過的未來。
藝術家鄭達介紹:
媒體藝術家
“低科技藝術實驗室”創立者
華中師范大學美術學院副教授、數字媒體藝術專業(DMA)主任
英屬哥倫比亞大學藝術系訪問學者
韓國首爾CPI研究員
《“藝”家》欄目
為“藝+阿拉丁燈光藝術”極力打造的大師專訪欄目,通過對藝術家進行逐一尋訪,集藝術家獨特創新想法,探當前最前沿燈光藝術及運營模式,深挖其內涵、傳承和發展,力求展現一幅關于燈光藝術的魅力畫卷。
一千個藝術家有一千種藝術造詣。面對一次次創造的經典,一次次靈感的沖擊,《“藝”家》用自己的方式記錄下那些溫暖和鼓舞的記憶,并提供一個交流、鑒賞學習的平臺。